巴黎圣母院 |
作者甘当此任,但是他认为这一任务远远没有完成。他已有多次机会维护我们的古老艺术,高声揭发种种亵渎、毁坏和玷污的行为。今后他还要乐此不疲。他责无旁贷,要反复强调这个问题。他一定要反复强调。学院派那些主张打倒偶像的人,越是疯狂地攻击中世纪建筑艺术,他越要坚持不懈地起来捍卫。 因为,中世纪的建筑艺术落入什么人手中,今天无知的工人又是如何抹灰刷浆,胡乱对待这一伟大艺术的遗迹,叫人看着实在痛心!`我们这些聪明的人,眼睁睁看着他们胡来,站在一旁仅仅嘘几声,这真是莫大的耻辱!`这里讲的情况,何止发生在外省,还天天发生在我们家门口,我们窗户下面;天天发生在巴黎,发生在这个大都市,这座文化名城,这个新闻、言论、思想自由之邦。 在要结束这篇“说明”的时候,我们不禁要举出几例,来说明他们就在我们眼皮底下,就在巴黎艺术公众的眼皮底下,全然不顾别人的谴责,每天都策划、讨论、开始并继续破坏文化的行径,而且心安理得,尽量干得漂亮,简直胆大包天,令批评家们瞠目结舌。大主教府最近拆除了,这座邸宅并不美观,倒还不算作孽,可是一股脑儿也把主教府拆毁,殊不知这是十四世纪遗留下来的珍贵古迹,热衷于拆毁的建筑师根本不懂得加以识别。他们良莠不分,一并铲除。现在又有人议论要拆毁精美的万森小教堂,拆下的石料用来建造什么连道迈尼都不曾需要的堡垒。 一方面不惜工本,加紧修复波旁宫那个破玩意儿;另一方面却任凭秋分的狂风肆虐,扫荡圣小教堂美轮美奂的彩绘玻璃窗。屠宰场圣雅各教堂的钟楼四周,前几天又搭起了脚手架,说不准哪天早晨,就要挥舞镐头了。 事有凑巧,一名泥瓦匠在司法宫那两座威严的钟楼之间盖了一间小白屋。另一名泥瓦匠又去阉割圣日耳曼草地,那可是有三座钟楼的封建时代教堂。毫无疑问,还会有一名泥瓦匠,要夷平圣日耳曼-欧塞鲁瓦王家教堂。所有那些泥瓦匠都自称是建筑师,由省政府或国库来支付报酬,他们还穿上绿色礼服,而所干的事,无非是以冒牌的风格损害真正的风格。 就在我们写这篇“说明”的时候,这种景象多么可悲啊!`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正掌握土伊勒里宫;另一个人对着菲利贝·德洛姆劈面砍了一刀,这位先生也不知人间有羞耻事,硬让他那低矮蠢笨的建筑,横卧在文艺复兴建筑物这面最挺秀的门脸之前,这当然不能说是一件无足挂齿的丑闻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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